1
《素食者》,今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韩江作品。
翻开目录,简单三个标题《素食者》《胎记》《树火》,起先以为以为是三个短篇。
小说主角叫英惠。
第一篇丈夫视角下的英惠,妻子一直平庸、顺从,隐退在背景下之下的人。变故来自于,某天妻子突然食素,这打破的英惠的生活,也扰乱的家庭的节奏。丈夫对此很不理解,抱怨无效下,在某次与原生家庭聚会时,全家围攻,激化矛盾,最终英惠割腕。
看完第一篇我想混个诺贝尔文学奖也没有那么难么,整体略显浮夸,因为作为一个所谓的“正常人”,英惠的举动的确令人费解,显得唐突。
食素不是问题的关键,换位来看,如果丈夫食素或者抽烟喝酒,谁来管你,没人觉得不正常。问题在于,英惠食素成为一个特立独行的事件,从此,英惠在家庭中有了独特的标签,从原来顺从的背景般的存在,凸显了出来,这是丈夫不能容忍的。怎么办,通过规劝甚至暴力制服,而恰恰英惠外表顺从,内心无比桀骜。
第二篇《胎记》。小说并非独立成篇,而是换了英惠姐夫的视角叙事。故事也逐渐自洽丰满。艺术家气质的姐夫和这位神经质的小姨子之间有些默契。姐夫和丈夫眼中的英惠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平庸和惊艳居然完全可以是一个人啊。
第三篇《树火》从姐姐视角看英惠。姐姐勤勉不易,虽然不能理解英惠,但又在责任感驱使下不得不承担作为姐姐的责任。而这样的责任对英惠确实毁灭性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叙事。在自己的视角里,都有行为的正当性。谁知道谁更加正当?
2
想起我已故外婆。
打我有记忆,外婆就严格食素。印象中,从小到大外婆一直苍老精瘦。
外婆大部分时间跟舅舅住,偶尔请到我家住一段时间。大家都会劝谏外婆吃点肉,吃点好的。
因为小,我并没有发言的机会,但对食素者心存偏见的感觉现在依然有映象。
而外婆并没有多解释,还是始终如一的吃素。
到很后来,我才从外婆瘦小羸弱的身体中,觉察到某些精神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