祛魅&理性的反噬

  大童  |   on Wednesday, May 10, 2023  |  950   |  2 minutes

img 按韦伯的理论,清教伦理促成资本主义精神,这里资本主义精神是资本主义制度原动力,而资本主义制度是可复制的,如当今日本中国等等。 所以,此处应区别精神和制度。

理性规划指导一切,如音乐之乐理、企业之治理,不断追求卓越的原动力来自上帝的calling,也就是韦伯说的“志业”。

这似乎是有些道理,现实情况这些资产百亿的大企业家,赚钱只能理解为是一种“志业”?!

那么问题是,按韦伯,清教伦理-资本主义精神-理性这一链条,理性终将蓬勃发展,理性的发展,“去魅”成为必然,去魅动摇了上帝calling的信仰,也就动摇了资本主义精神的原动力。

20230517补记

现代性导致“去魅”这个事情很严重,按韦伯的说法,这个对基督教世界确实是根本性。

“我们这个时代,因为它所独有的理性化和理智化,最重要的是,因为世界已经被祛魅,它的命运便是,那些终极的、最高贵的价值,已经从公共生活中销声匿迹。”–韦伯

好在,理性已成规模,制度业已形成,一个规约下运行的社会,原初的精神动力也许可以放弃,所以,资本主义的生产模式可以移植到世界各地。 工具理性取代了价值理性,一切可以用理性的计算,生产线上的工人沦为一件件趁手的工具。 但人毕竟区别与工具,“去魅”把人赖以支撑的精神内核抽离,人们不在那么笃定,如何能够填补这精神的空缺?新的刺激在哪里?

娱乐产业便是很好的替代品,影视游戏能够让人们暂时脱离“工具理性”,沉浸在某种类似宗教的非理性状态中。 吊诡的是,这种梦幻的非理性的背后却又是现代工业最理性的算计的成果,比如游戏工业,每个环节都是理性安排的产物。

理性的反噬一个例证就是希特勒出现,希特勒无论从那个方面都没有成为他那个角色的素质和号召力,关键在于此时的德国人厌倦的工业化理性的安排,人们渴望跳出这样的安排,把自己交给某个人,因信生义,就如同把自己交给上帝。韦伯称之为charisma,charisma就是那个疯狂的人的特质。

韦伯认为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就是宗教仪式,病人就是教徒,治疗师就是牧师,病人的倾诉就是教徒的告解;病人和治疗师的角色权威性潜藏着不对称的关系,所以他们总能达成某种一致,就是诊疗师要传递的思想,方式就是诉诸不对称的权威,如同教徒忏悔后牧师以神之名义的宽恕。看似平等关系背后潜藏的权力关系。精妙啊,中医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