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心理学的40项研究

  大童  |   on Thursday, March 26, 2020  |  4252   |  9 minutes

作者:[美]罗杰·R·霍克(RogerR.Hock)

按照某些动物保护主义的观点,宠物是奴隶的一种形式

实际上,作者的意思是,在孩子长大成人的过程中,家庭环境对他的影响与他所继承的基因相比,其作用是很小的。而大多数家长不愿意听信这些,这是可以理解的。他们努力扮演好父母的角色,并使孩子快乐成长,让他们成为一名好公民。而唯一能从这些研究结果中得到安慰的是那些在抚养子女方面已经黔驴技穷的家长,这样的研究结果能使他们少一些自责!然而,鲍查德和莱肯很快又指出,基因不是决定命运的必然因素,那些极富奉献精神的父母仍能从正面影响他们的子女,即使他们在总体变异中所占的百分比很少。

他又反复强调了前面已经讨论过的观点,即基因驱使你对环境作出选择,或驱使你回避某种特定的环境和行为。

来自大脑的电化学信息能够麻痹你的肌肉,使你的身体不能动弹。有了这样一种生存机制,人们才不会用肢体去演绎梦境,从而避免了伤害自己或者出现更糟的后果。

。这种问题的一个极端事例是一些嗜酒成瘾的人们,很多年来,他们可能一直在剥夺自己的REM睡眠。一旦他们停止饮酒,REM反弹作用极其强烈,以至于当他们清醒时也会出现做梦的现象!这也许可以解释为因酒精中毒而引起的震颤性谵妄现象(delirium tremens,DTs),这种病常常会出现可怕的幻觉(Greenberg & Perlman,1967)

斯金纳的著名观点是:如果一个人的行为被其他人(如认知心理学家或人本主义心理学家)认为是由我们高度进化的意识或智力所致,这只是由于心理学家没能找到引发这一行为并使之维持的强化物

这些行为在建立条件反射前未曾观测到。实际上,新行为与食物的出现毫无关系。然而,这些鸽子表现得好像某种特定的行为会产生食物,也就是说,它们变得迷信了。

最后是消除鸽子的这种新行为。这意味着在测试箱中的强化不再继续。这时,迷信行为逐渐消退,直到完全消失。然而,值得注意的是,这只“跳舞”的鸽子在完全消退前的反应次数超过了10000

在本研究中,斯金纳得到了6只迷信的鸽子。然而,他对这一成果的解释却极为仔细和谨慎:“这一实验可以说证明了一种迷信。鸽子表现得好像其行为和食物间存在因果联系,虽然这种联系实际上并不存在。

中医治病某种意义上是这样的一种强化作用 在现实生活中,意外强化的事件通常是非常偶然地发生的,因此迷信行为常常会持续一生。

当一个人身处困境时,迷信行为经常能产生一种力量感和控制感。有趣的是,从事危险职业的人比其他人更加迷信。有时候,由迷信行为带来的力量感和控制感能降低人们的焦虑,增强其信心和勇气,进而提高成绩

宗教 vs 迷信 由此得出以下结论:成人的行为向儿童传递了这样一个信息,即这种形式的暴力行为是允许的,这样便削弱了儿童对攻击行为的抑制。他们指出,当儿童以后遇到挫折时,他们可能更容易表现出攻击行为。

本章所讨论的班杜拉的研究对心理学至少有两方面的主要贡献:首先,它在很大程度上说明了儿童的新行为是怎样通过简单地模仿成人而习得的,甚至成人可以不真正出现,社会学习理论家认为,构成一个人人格的许多行为(即便不是绝大多数)都是通过模仿形成的;第二,在过去45年间,这项研究为数百项关于现实生活中的暴力或媒体暴力对儿童影响的研究奠定了基础(若要了解班杜拉及其对心理学的贡献,可参见Pajares,2004)。

一系列的实验结果说明,实验者期望效应对科学研究的威胁显然是存在的。训练有素的研究者会使用更严谨的实验程序来避免类似的期望效应(例如使用“双盲”实验,在这种实验中,与被试接触的实验人员并不知道研究假设)

很多年来,对IQ测验始终存在着这样一种指责,即用于评价学生智力的标准化IQ测验中包含着种族和文化偏见。不少人认为,这些测验的设计者是中上阶层的白种男性,因此,测验中包含了一些其他种族的人们未曾接触过的思想和信息。在美国,少数民族儿童在这些测验上的得分往往要低于白人儿童

支持这种观念的论据很有说服力,这使美国的大多数州都延缓使用IQ测验成绩;只有发明出的新测试方法(或将旧的方法升级)被证实是有效的且不存在偏见后,测验分数才能得以使用。

当托尔曼把这一发现应用于人类时,他构建了这样的理论:因社会环境所形成的综合地图对人类而言是有益的,而内涵单一的序列地图则可能会使人陷入消极状态之中,如心理疾病或偏见和歧视等。他的推论建立在与上述研究结果有关的基础之上。他发现,当老鼠有过分强烈的动机(如过于饥饿)或者受到过多挫折(例如盲巷太多)时,它们倾向于形成内涵单一的序列地图,而不是如前所述的综合认知地图

托尔曼论述道: 过分强烈的动机或极度的压抑状态使人类一而再、再而三地误入盲目仇视外来者的歧途。他们对外来者的仇视表现在方方面面,从对少数民族的歧视到世界大战的爆发,形式多种多样。 以上帝或心理学的名义,我们该做些什么呢?我唯一的答案就是重申理性的力量,也就是综合的认知地图……我们不该让自己或其他人过于情绪化、过于饥饿、过于衣衫褴褛,动机过于强烈,这些只能形成狭隘的序列地图。我们所有人……必须保持平和的心态,吸收充足的营养,以便形成真正的综合性的认知地图……简言之,当我们的孩子或我们自己面对人类世界这一上帝赐予的“大迷宫”时,我们必须使我们的孩子和我们自己(就像善良的实验者对待他的实验老鼠那样)处于能激发适度动机而没有多余挫败感的最理想的状态中(P.208)。

哈洛曾提到一名妇女,这名妇女听完了他的研究报告后,来到他面前说:“现在我知道我的问题到底出在哪儿了,我就像是那只铁丝母猴。

,研究表明,通过让老年人重新获得决策权和胜任感,一些因年老而引起的消极因素是可以被延缓、逆转或者防止的

个人力量和控制力不仅影响着人的愉快心理,而且还影响着人的健康

在绝大多数的生活情境中,提高个人行为的选择程度的确是一个值得追求的人生目标。

弗洛伊德提出,所有被我们称之为“文明”的现象都可能是通过升华机制而来的。按照他的观点,人类可以升华他们原始的、生物性的欲望和冲动,引导他们转向建设文明的社会。然而,弗洛伊德认为,有时人类的无意识的力量会击败我们的“集体自我”(collective ego),而这些原始的、兽性的欲望就会以不文明的、野蛮的形式爆发出来,例如战争。但是,不管怎样,也只有通过升华,文明才能存在(S.Freud,1936)。

一位著名的健康心理学家曾指出,做一名“好的住院病人”意味着病人必然是被动的,而且必须放弃所有控制力。这其实是为病人创造了一种习得性无助的境况,此后即使控制力有可能对继续康复起作用,这些病人也已丧失了使用控制力的能力(Taylor,1979)

他们的研究创立了解释为什么有些人变得无助、无望和抑郁的理论。

积极情绪通过消除由特殊因素引起的不良身心状态,来解除消极情绪对个体思维和机体的束缚……治疗使人的健康状态更趋完善,并培养了人的积极情绪。这种积极情绪不仅可抵制消极情绪,而且拓宽了个体惯常的思维模式并建立了个人的应对策略资源(P.1)

,将“斯坦福监狱研究”重新带回公众关注的焦点。津巴多在其最近的著作《路西法效应:理解好人是如何变坏的》(The Lucifer Effect.Understanding How Good People Turn Evil,2007a)中,回顾了监狱研究并把他关于囚犯虐待的研究和评论从监狱拓展到人类罪恶这一更大的概念。

而在所有的报告中,这些守卫和审讯官们就像津巴多监狱实验中的被试们一样,并不是虐待成性的、残忍的人。他们在本质上就是普通人,可能和你我并没有什么不同,而他们却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这可能最终源于所有罪恶中最强大的情境力量——战争。

津巴多原计划进行两周的研究,但是他在第六天的时候就终止了实验,因为这个模拟的监狱情境太强大了,而且以惊人的方式变成了现实。实验人员和随机指派的大学生们不复存在,他们逐渐成为自己所扮演的角色,变成囚犯、守卫和监狱长。这些角色的力量是那么地强大,以至于个人身份消失了,被试甚至是实验人员都难以意识到在“斯坦福”监狱中的行为是多么危险。

我终止实验不仅仅是因为暴力的持续升级和“守卫们”与“囚犯们”的敌对恶化,……而且是由于我自己意识到我自己所经历到的个人的转变。……我自己变成了监狱的负责人,而研究负责人的功能被置于第二位。我开始像一位严厉的机构负责人一样说话、走路和行动,我更多地考虑“我的监狱”的安全,而忽视了作为一位心理学研究者应当照顾的年轻人的需要

浪潮 在具有集体主义文化的国家,比如日本、印度,所进行的从众研究发现,人们的从众行为都远远多于具有个人主义文化的国家的人民,如美国(参见研究28中川迪斯对集体主义和个人主义文化的研究)。这些发现再次证明心理学研究决不能忽视文化对人类行为的实际影响

。关键在于,危急时刻,千万不要以为已经有人提供了帮助或者一定会有人提供帮助。我们应该永远像自己是唯一的旁观者一样去行动。

由于在社会条件下(有其他人在场)存在责任扩散,被试面临较少的是否提供帮助的决策。这时,由于提供帮助的想法本身不多,也就不用担心受到糟糕的评价,那么恐惧负面评价就不成问题了。而在非社会条件下(没有其他旁观者),被试是单独一个人,具有提供帮助的全部责任,这样他就必须要决定是否采取行动(Karakashian et al.,2006,P.30)

我们不需要米尔格拉姆告诉我们自己有服从他人命令的倾向。在米尔格拉姆的实验前,我们不知道的是这种倾向的力量有多大。了解我们极强的遵从权威的倾向后,我们可以设法使自己提防不受欢迎或应受谴责的命令

塞里格曼从一项有关学习的早期实验中获悉,狗在受到既不能控制也无法逃脱的电击一段时间后,即便逃离的机会唾手可得,也学不会逃走。

当一个人控制特定事件的努力遭受多次失败后,他(或她)将停止这种尝试。如果这种情形出现得太过频繁,这个人就会把这种控制缺失的知觉泛化到所有的情景中,甚至泛化到实际上能控制的情况下。于是,他(或她)开始感到自己像一颗“命运的棋子”(pawn of fate)任人摆布,无助而抑郁,塞里格曼把这种抑郁的产生原因称为“习得性无助”(learned helplessness)

无助的狗和抑郁的人都认为从以往的特殊经历中习得自己的行为是徒劳的。无论狗做什么,它都无法逃脱电击;而人也有无法控制的事件,如爱人的去世、父母的粗暴、失业或严重的疾病(Seligman,1975)

3.鲍查德和莱肯提到的最有趣的一点是,并非环境影响人的特性。恰恰相反,是人的特性影响着环境。也就是说,实际上是人的遗传倾向塑造着周围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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