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卫·辛克莱
换一种方式说,在生命史上,对于任何一种存在基因突变的物种,这种突变使它快速生长又试图让它活得久,会让它很快耗尽资源,因此它就被从基因库中淘汰了。
柯克伍德的假说解释了为什么老鼠只能活3年,而有些鸟类能活100年。[5]它也相当完美地解释了北美绿蜥蜴的现象:这种动物几十年前来到日本岛屿上,因为这里没有捕食它的天敌,它正在进化出我们所说的更长的寿命上限。[6]
在这个世界上,现有个体的构造能够很好地传递身体的自私基因,而且由于所有物种的生存资源都是有限的,它们通过进化来分配可利用的能量,要么用于繁殖,要么用于长寿,两者不可兼得。“麦格纳明星”也是如此,所有在这颗星球上生活过的物种都是如此
科学研究自此证明了从富含抗氧化剂的饮食中获得的积极健康效应更可能是通过刺激身体对衰老的天然防御能力来实现的,包括促进产生身体中消除自由基的酶,而不是因为抗氧化剂本身的作用。
最简单的解释是,年老的动物保留了所有必要的遗传信息,以产生一只全新的健康动物,突变并不是衰老的主要原因。[22]
总结起来,其实就是“逆境中求生存”——能吃饱,我偏要饿着点儿,能穿暖,我偏要冷着点儿,能舒适,我偏要累着点儿,其统一的机制都是激活人体内最原始的生存回路。这种机制是人类在长期的进化过程中逐渐形成并保留在生命传承中的,是进化过程中严酷的环境(吃不饱、没得穿、疲于奔命等)留在人类基因组中的铭刻,它并没有因为现代人吃饱穿暖、悠闲舒适的生活方式而消失,而是仍然在生命最基本的层面发挥着生死攸关的作用。其实这种回路的基本作用是在环境(尤其是营养条件)恶劣的时候暂时蛰伏起来,等待环境的改善,以便繁殖可以顺利进行,延长寿命并不是它初始的目标,只是生物为了等待合适的发育和生殖机会而采取的权宜之计的副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