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法)VincentBastien
这种现象被称为“觉醒”或者“除魅”(字面意思是去神秘化或者理性化),德国政治经济学家和社会学家马克斯·韦伯对此的分析可谓淋漓尽致。
历史上,人们总能将那些时髦的欧洲女人的肤色与“有大把时间可以享受”联系起来。几百年来,雪白的肌肤都被视为一种富贵的标志,因为那意味着一个人不需要下地干活。之后的几十年,青铜色变得流行,因为那表示你刚刚度假归来。而现在,黝黑色正当其道。
爱彼在全球拥有700多名员工,其中550名在瑞士的三个生产地中工作,每年生产24000块手表。“皇家橡树”手表价格为8000欧元(针对普通人士的高级产品)到600000欧元(针对高级人士的普通产品)不等。劳力士的蚝式系列是一个绝佳代表,该系列几十年来从未更改设计,整个“皇家橡树”系列也同样如此。
·利润最高的产品属于某一系列中的中等档次。某系列中的入门级产品往往不是用来赚取利润的,甚至也不是用来扩大销售规模的,而是为了推动消费者对该系列的初步体验,从而通过该产品的内在价值培养客户忠诚度,因此入门级产品质量极高。
保时捷的Boxster系列则属于错误的方式,梅赛德斯的A系列虽然取得商业上的成功,却削弱了该公司的地位,宝马1系列也存在很大风险。
这是此种商业模式的主要特点:你需要入门级产品,或者说“便宜”产品,但你需要拥有尽可能少的入门级产品,因为这些产品并非用来“满足销售定额”或是“赚钱”。这种边际结构与金字塔形结构截然相反,后者着眼于短期客户,通过入门级产品赚取利润。
我们也可发现像路易威登一样的品牌管理是多么的不同,它们都采用了钻石模式。
皮尔·卡丹,仅保留金字塔底部,但那是一个极度广阔的基底。品牌气质主要在于对昔日时代的记忆,当时皮尔·卡丹还是顶级设计师,至今在全球范围内拥有高度的顾客辨识度。
星系模式的风险在于,品牌依赖一个单一人物,而这个人物必须甚至随着年龄增长而持续保持警惕,否则一切都会打散。甚至像皮尔·卡丹这样才华超群的人也不能将其品牌维持在较高水平,来保持其星系处于奢侈品范围之内。如今,没有人,或者说几乎没有人认同皮尔·卡丹的梦想,而且他也不再试图传达这个梦想。
奢侈品香水的巨头都不再是香水制造商,而是服装设计师。很明显,这是香水作为奢侈品产品降级的第一步,因为产品本身不再是奢侈品,奢侈品转移到另外一个产业。
香水已不再是持久行业,变得和所有奢侈品一样。新款香水的推出就像新款收藏品或新款洗发液。所以,没有时间建设和培养梦想:必须大规模快速推出新款式。
杜邦正是以这种方式将一种叫作氨纶的纤维打造成了一种品牌,并拥有一个奢侈品式的名字“莱卡”。通过优先选择寻找方式给产品增加价值的奢侈品公司展开业务,杜邦超越了第一级客户(纺织品制造商)的领域,通过广告宣传,直接与终端客户接轨。
在后面这种情况下,客户不仅是从这些机构直接获益的人——考虑到帮助别人的方式(必须是礼物而不能是施舍,要维护他们的自尊心),这一点格外真实——还包括捐赠方。
一艘常规30米的游艇的油箱容量是15万升;
普通汽车加3000次油 每周加一次 可以加50年 时尚产业产品本身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款式和设计师。这也是时尚业如此强调设计师,并把他们塑造成明星的原因。
巴宝莉不是通过宣传原产国(其产品已经不再在英国生产),而是通过一种灵活的“国家品牌”的光环效应来实现利润的最大化:对于全世界的消费者来说,巴宝莉就代表着英国,这就够了。他们不是在为原产地,而是为了这些格子花纹象征着的那个贵族皇室国度而购买。
奢侈品的确从艺术中传承了一点:要创造超越功能性效能的价值。
奢侈战略中最不可能的就是藐视这些对生产作出贡献的人。前文提到的血汗工厂是耐克的,不是真正的奢侈品品牌的。
·本质上来说,奢侈品致力于创造一个永恒的美的世界。这也是为什么它与艺术联系如此紧密。但是用劣质原料、剥削或缺乏道德的方式是创作不出艺术或美的。
蒂芙尼不买任何来自缅甸的红宝石,不管它们质量有多好,因为担心这些宝石来自北部战乱地区或者走私。此外,蒂芙尼很早就成为在阿拉斯加开矿的反对者,还签署了《布里斯托尔湾保护公约》。从2002年起,它就不再使用真珊瑚作为原材料,并且在负责任采矿方面作出了显著的改善。
在蒂芙尼的官网上,有这样一句话:“自然是我们最好的设计师,可持续性是我们最重要的设计”,而它也是依此行动的。
奢侈品创造、介入梦想但从来不多谈论后台的工作,这也是为了保持梦想的鲜活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