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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le>青州故事</tit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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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id="chapter7_0003.xhtml" class="calibre3"></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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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calibre3"><h2 class="calibre14" id="calibre_pb_0"><span id="sigil_toc_id_50" class="calibre15"><b class="calibre6">青</b><b class="calibre6">州</b><b class="calibre6">故</b><b class="calibre6">事</b></span></h2></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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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calibre7"><span class="calibre10">北宋时期，青州为京东路首府，是北宋重要的交通枢纽和经济区域，所属京东路，也是先期推行青苗法的三路（京东、淮南、河北）之一。然而，王安石变法时，三任青州知州都反对变法。</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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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ide type="footnote" id="footnote-58-538">[宋]欧阳修：《欧阳文忠公集·奏议》卷一八，第3514页。</aside><aside type="footnote" id="footnote-58-756">[宋]欧阳修：《欧阳文忠公集·奏议》卷一八，第3515—3516页。</aside><aside type="footnote" id="footnote-58-915">[宋]欧阳修：《欧阳文忠公集·奏议》卷一八，第3516—3517页。</aside><aside type="footnote" id="footnote-58-997">[宋]欧阳修：《欧阳文忠公集·奏议》卷一八，第3517—3518页。</aside><aside type="footnote" id="footnote-58-1101">[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一一“熙宁三年五月庚戌”。</aside><aside type="footnote" id="footnote-58-1124">俞兆鹏：《评欧阳修“止散青苗钱”问题——兼论北宋熙丰新法中之青苗法》，第110页。</as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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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calibre7"><span class="calibre10">熙宁元年八月，62岁的欧阳修以兵部尚书知青州，兼京东路安抚使。第二年，《青苗法》颁布之后，欧阳修在青州擅自停止散青苗钱。作为庆历新政名臣，欧阳修曾经极力推动改革，为什么这次阻挠新法实施呢？欧阳修深知宋朝各种弊病积重难返，牵一发而动全身，提出改革“知易行难”。他认为，改革法规与制度很容易，但要使新的措施推行而不受阻扰破坏则很难；裁减冗官、杜绝营私舞弊不难，但要长期坚持，不受到攻击和诋毁则不容易。鉴于这种认识，在变法第一年，欧阳修没有发表评论，他在观望，在等待，直到看见地方官为邀功请赏强制摊派、向农民夺取息钱，才深感不安。他预见强制推行青苗法可能出现一些不良后果，于是，熙宁三年五月，接连两次向朝廷上疏（《言青苗钱第一札子》和《言青苗钱第二札子》），批评青苗法推行过程中出现的弊端。欧阳修提出三点改良要求：一是将青苗钱改为无息贷款。他说，朝廷多次申明散青苗钱“本以惠民”，但自从散青苗钱以来社会舆论多以“青苗钱取利于民为非”。他认为青苗法引起争议的原因是取息，利息无论多少，都是从贫苦农民手中收取，而地方官在宣扬青苗法时多告知贷款的好处而不告知还要附加利息，所以，还不如不收利息，只还本金。他反问道：“盖二分之息，以为所得多耶，固不可多取于民；所得不多耶，则小利又何足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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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 class="calibre12"><a type="noteref" href="part0058.html#footnote-58-538"> <img src="../images/00043.png" alt="[宋]欧阳修：《欧阳文忠公集·奏议》卷一八，第3514页。" class="epub-footnote1"/></a></sup>二是当农民不能如期归还上期青苗钱本息时，应停发下期青苗钱。根据青苗法规定：“如灾伤及五分已上，则夏料青苗钱令于秋料送纳，秋料于次年夏料送纳。”欧阳修认为，年岁丰凶，固不可定。其间丰年常少，而凶岁常多。如果连续遭遇水旱灾害，则青苗钱积压拖欠数多。假若才遇丰熟，却须一并催纳，则农民永无丰岁矣。因此他建议：“人户遇灾伤本料未曾送纳者，及人户无力或顽猾拖延不纳者，并更不支俵与次料钱。如此则人户免积压拖欠，州县免鞭朴催驱，官钱免积欠久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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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 class="calibre12"><a type="noteref" href="part0058.html#footnote-58-756"> <img src="../images/00043.png" alt="[宋]欧阳修：《欧阳文忠公集·奏议》卷一八，第3515—3516页。" class="epub-footnote1"/></a></sup>三是禁止州县官吏向民户抑配青苗钱，罢去提举、管勾等官吏督促。据欧阳修所见，“诸路各有提举、管勾等官，往来催促，必须尽钱散而后止”。他认为，虽然朝廷下令州县不得抑逼百姓请钱，但提举等官却又催促尽数散俵，由于“提举等官以不能催促尽数散俵为失职，州县之吏亦以俵钱不尽为弛慢不才，上下不得不递相督责者，势使之然，各不获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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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 class="calibre12"><a type="noteref" href="part0058.html#footnote-58-915"> <img src="../images/00043.png" alt="[宋]欧阳修：《欧阳文忠公集·奏议》卷一八，第3516—3517页。" class="epub-footnote1"/></a></sup>。为此，欧阳修建议，先罢提举、管勾等官，不令催督，然后可以责州县不得抑配，这样才能做到令行禁止。与当时的其他反对派一样，欧阳修希望“追还新制，一切罢之，以便公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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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 class="calibre12"><a type="noteref" href="part0058.html#footnote-58-997"> <img src="../images/00043.png" alt="[宋]欧阳修：《欧阳文忠公集·奏议》卷一八，第3517—3518页。" class="epub-footnote1"/></a></sup>，但当变法势在必行，为了顾全大局，欧阳修只好将青苗法的内容及其推行过程中的弊病上报，提出一些改良建议。在没有获得朝廷批复的情况下，欧阳修擅自止散青苗钱，受到朝廷的诘责，称他“不合不奏听朝廷指挥擅止散青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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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 class="calibre12"><a type="noteref" href="part0058.html#footnote-58-1101"> <img src="../images/00043.png" alt="[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一一“熙宁三年五月庚戌”。" class="epub-footnote1"/></a></sup>，但没有给他严厉的处罚，更未指责他言论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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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 class="calibre12"><a type="noteref" href="part0058.html#footnote-58-1124"> <img src="../images/00043.png" alt="俞兆鹏：《评欧阳修“止散青苗钱”问题——兼论北宋熙丰新法中之青苗法》，第110页。" class="epub-footnote1"/></a></sup>而是让他改知蔡州。</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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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ide type="footnote" id="footnote-58-501">[元]脱脱：《宋史》卷三二一《郑獬传》，第10418页。</aside><aside type="footnote" id="footnote-58-695">[元]脱脱：《宋史》卷三二一《郑獬传》，第10419页。</aside><aside type="footnote" id="footnote-58-713">宋代宫殿，原名圣祖殿，是宋太祖赵匡胤在宋朝南京（今河南商丘）所建的赵宋宗庙。根据宋朝的宗法礼制和官吏制度，主管鸿庆宫事务的官员名称为提举，此职位事务不多，平时比较清闲。任此职位的多是德高望重的老臣、学识渊博之人、级别较高之人。</as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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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calibre7"><span class="calibre10">欧阳修离开青州去蔡州任职，大名鼎鼎的郑獬则由杭州来到青州任职。郑獬是皇祐五年的状元，曾任陈州通判，入京任直集贤院度支判官，修起居注、知制诰。他勇于任事，曾经对赋税、徭役提出自己的见解。郑獬在荆南府（今江陵、枝江等地）任职时，百姓普遍反映赋税过重，除了要负担田赋正税外，还有丁身钱（即男子成年后，政府要按丁征税）、盐曲钱和其他一些无名之税。这些赋税是在五代时期出现的，宋朝初年曾照例征收，宋真宗大中祥符四年（1011）下令废除。然而，江陵、枝江等地官员却没将其全部废除；再加上五代时连年战乱，百姓大量死亡，即使本户人丁不存在，可地方官吏仍把这些苛捐杂税强加给户长和邻居，令其代纳。了解这些情况后，郑獬写了《论免丁身钱状》上奏朝廷，最后使地方百姓免除了这些杂税。因治理荆南政绩卓著，不久郑獬被调还京师。在回京途中，他路过安州，见安州衙前差役很多衣衫褴褛，苦不堪言。原来当地官吏将农村强壮劳力抽走，充当差役，致使他们无力耕作家庭田地，生活更加贫困。郑獬写了《论安州差役状》上奏朝廷，要求废除安州衙前差役，以纾解民困。宋神宗初年，他被任命为翰林学士。郑獬直言进谏，坚决反对朝廷接受横山投降，否则“兵祸必起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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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 class="calibre12"><a type="noteref" href="part0058.html#footnote-58-501"> <img src="../images/00043.png" alt="[元]脱脱：《宋史》卷三二一《郑獬传》，第10418页。" class="epub-footnote1"/></a></sup>。不久，种谔攻取绥州，郑獬说：“我看过皇上亲手写的诏令，深切地告诫边疆官员不要无事生非。现在又特别重用讲求诈谋权变的人，专门偷袭邻国，像战国时暴君们追求的那样，这岂是帝王的战略？种谔擅自挑起战争，当诛。”后来，郑獬任开封知府，因不肯推行新法，被王安石所忌恨，改任侍读学士。熙宁二年，郑獬被贬任杭州知州，不久转到青州。对当时正在推行的青苗法，郑獬直言其害，称“但见其害，不忍民无罪而陷宪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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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 class="calibre12"><a type="noteref" href="part0058.html#footnote-58-695"> <img src="../images/00043.png" alt="[元]脱脱：《宋史》卷三二一《郑獬传》，第10419页。" class="epub-footnote1"/></a></sup>”。后来，他告病赋闲，任掌管鸿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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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 class="calibre12"><a type="noteref" href="part0058.html#footnote-58-713"> <img src="../images/00043.png" alt="宋代宫殿，原名圣祖殿，是宋太祖赵匡胤在宋朝南京（今河南商丘）所建的赵宋宗庙。根据宋朝的宗法礼制和官吏制度，主管鸿庆宫事务的官员名称为提举，此职位事务不多，平时比较清闲。任此职位的多是德高望重的老臣、学识渊博之人、级别较高之人。" class="epub-footnote1"/></a></sup>闲职。</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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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calibre7"><span class="calibre10">郑獬离任之后，朝廷安排坚决反对青苗法的赵抃接任。赵抃就是前面提到的那位因面子而耽误废除青苗法的大臣。从那个事件看，他好像是一个书呆子。但纵览赵抃的一生，却是一位令人尊敬的能臣。</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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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ide type="footnote" id="footnote-58-322">苏轼：《赵清献公神道碑》。</as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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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calibre7"><span class="calibre10">赵抃（1008—1084），字阅道，号知非子，衢州西安（今浙江衢州市）人。他是孤儿，由长兄抚养，生活贫苦，但潜心致志、努力学习。景祐元年（1034），他进士及第，先后出任河南彰德，福建崇安，安徽泗县，四川成都、益州、茂州，江西赣州，浙江杭州、绍兴、淳安等地地方官员，累官至殿中御史、参知政事、太子少保。赵抃为官45年，不蓄资产，俸禄家资多用于救济灾民、济贫扶孤，为国为民、公而忘私，一身清廉。特别是任殿中侍御史时，敢于直谏，“弹劾不避权贵，举贤不择布衣”，有“铁面御史”誉称，堪称“旷代廉吏”。宋神宗以“爱直”名其墓碑，又命大臣苏轼撰写赵抃神道碑文。苏轼赞其“志在伯夷，其清维圣”“玉比其洁，冰拟其莹”“世有公像，如月在水，表而出之，后学仰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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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 class="calibre12"><a type="noteref" href="part0058.html#footnote-58-322"> <img src="../images/00043.png" alt="苏轼：《赵清献公神道碑》。" class="epub-footnote1"/></a></sup>。宰相韩琦称赵抃为“世人标表”。</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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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calibre7"><span class="calibre10">这位又呆又萌的官员典范，在治理睦州时，大力推广分水县知县江震实施的保甲制，建立百姓自治的管理制度。他以“监狱空虚，案件少”来考核知县执政能力，作诗称“人为闲郡我为荣，僚友多欢事少生”。他大力培养选拔官员，向朝廷推荐了寿昌知县郑谔等十一位优秀官员，并立下“如保举的官员提拔使用后表现得不如推荐时说的那样好，自己敢当同罪”的承诺，白纸黑字，掷地有声。因此有人说，赵抃是中国最早倡导建立官员失误责任追究制的先行者。赵抃到四川做官时，以一琴一鹤自随。他为政简易，长厚清修，日所为事，夜必衣冠露香以告于天，凡是不能对天说的事不做。</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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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ide type="footnote" id="footnote-58-331">白效咏：《赵抃与熙宁政局》，《齐鲁学刊》，2012年第4期，第46页。</as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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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calibre7"><span class="calibre10">治平四年正月，宋神宗即位，为发扬赵抃仗义执言的优点，召赵抃知谏院。赵抃谢恩时，宋神宗说：“听说你匹马入蜀，以一琴一鹤自随。政策宽松平和，也能任谏官吗？”不久，赵抃升任参知政事，他感念神宗知遇之恩，朝政有不妥之处，他总是密启上奏，神宗也常亲笔回书予以褒奖。在变法之前，赵抃支持皇帝重用王安石，称王安石是相才。王安石变法中颁布的保甲法，与赵抃任睦州知州时推行的保长制类似。因此，起初赵抃对变法中利国利民的政策非常支持。但是，与王安石的激进姿态不同，他的态度较为温和，甚至企图折中，多次扮演调和的角色。曾公亮与陈升之因青苗法的推行，与王安石发生激烈争执，赵抃曾从中调和，建议暂缓推行，听取各方面的意见，进一步完善后再重新推行。然而，赵抃这种做法两面不讨好，被指为骑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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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 class="calibre12"><a type="noteref" href="part0058.html#footnote-58-331"> <img src="../images/00043.png" alt="白效咏：《赵抃与熙宁政局》，《齐鲁学刊》，2012年第4期，第46页。" class="epub-footnote1"/></a></sup></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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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ide type="footnote" id="footnote-58-179">[元]脱脱：《宋史》卷三一六《赵抃传》，第10324页。</as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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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calibre7"><span class="calibre10">在韩琦上书请求废除青苗事件中，赵抃因为“面子”问题浪费了二十天时间，错过了废除青苗法的大好机会，让他难以在朝廷立足。在反对派看来，他应该负主要责任，甚至赵抃也不能原谅自己，非常悔恨，更加猛烈抨击新法。他向宋神宗说：“且事有轻重，体有大小。财利于事为轻，而民心得失为重；青苗使者于体为小，而禁近耳目之臣用舍为大。今去重而取轻，失大而得小，惧非宗庙社稷之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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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 class="calibre12"><a type="noteref" href="part0058.html#footnote-58-179"> <img src="../images/00043.png" alt="[元]脱脱：《宋史》卷三一六《赵抃传》，第10324页。" class="epub-footnote1"/></a></sup>宋神宗没有接受赵抃的意见，为弥补自己的过失，赵抃多次奏请辞官，一月之后获得批准。</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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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ide type="footnote" id="footnote-58-72">夏爱民、赵艳娟：《赵抃与青州》，《潍坊日报》“今日青州”，2013年3月12日。</as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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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calibre7"><span class="calibre10">熙宁四年四月，赵抃辞去参知政事，到杭州任知州，然后转为青州知州。在青州，赵抃以“讼庭无事”为要，绝不滋事扰民，在治狱上无妄系一人，狱有可出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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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 class="calibre12"><a type="noteref" href="part0058.html#footnote-58-72"> <img src="../images/00043.png" alt="夏爱民、赵艳娟：《赵抃与青州》，《潍坊日报》“今日青州”，2013年3月12日。" class="epub-footnote1"/></a></sup>根据青苗法的规定和青州的具体情况，赵抃不为党派分歧所限，而是以是否有利于老百姓为据推行新法，采取了多种措施，兴修水利、自愿向官府借贷等措施，极大调动了百姓的积极性。熙宁五年成都的戍卒又出现了不安定因素，朝廷派赵抃前去镇抚。为及时处理危机，赵抃向神宗要求“便宜从事”的特权，并用这个特权否决了在成都府推行保甲法的政策。</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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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ide type="footnote" id="footnote-58-218">白效咏：《赵抃与熙宁政局》，第48页。</as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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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calibre7"><span class="calibre10">作为朝中大臣，赵抃的遭遇是当时朝中官员在熙宁政局中挣扎的缩影。他一度想居间调停新旧两派的争论，却既不被王安石为首的变法派接受，又被旧党指为骑墙，不得已重新站到旧党队伍里。旧党一意废除新法，而以王安石为首的新党则拒绝对新法的一切指责，使得两党势同水火。赵抃在地方执政，能根据自己的理解，根据本地具体情况，有选择地实施他认为应该实施的新法法令，有选择地否定他认为不合适的新法措施，从而造福于百姓，并尽量避免陷入新旧两党之争的漩涡而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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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 class="calibre12"><a type="noteref" href="part0058.html#footnote-58-218"> <img src="../images/00043.png" alt="白效咏：《赵抃与熙宁政局》，第48页。" class="epub-footnote1"/></a></sup></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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